,很少出现这种当面诘问的场面。
台上领导、艺术家们面色如常,也就万长生这新手脸上有点:“卧槽,你们玩得这么嗨啊!”
一般来说这种处理方式有几种。
台上彷若无事的干脆忽略掉这种不按规矩出现的杂音比较常见,也有点考验脸皮厚度,毕竟现场还有这么多镜头呢。
下来也容易成为笑柄。
所以现在领导们往往笑着,不咸不淡的回应两句,这种情况确实有所抬头,正是需要大家研究商量的太极功夫挡回去。
有些专业级推手还能反打一下,不正是因为走近群众的作品少了,才导致选择起来比较难么,问题在创作者不在主办方,更不在体制吧。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会回头找这种人算账,丢不起那人。
下回不带着玩儿就是了。
当然前提是这种人这种声音背后没有值得警惕的深层次缘由。
这也是关师娘曾经给万长生培育过的心态。
好在艺术界真的可以不用想这么多,愣头青、没头脑和不高兴真的很多。
所以台上几位居然还敢忍俊不禁,真的没人勃然大怒,然后就是相互推诿,沪海的笑着请书画机构的回应,书画机构的请组委会回应,组委会主席请著名艺术家回应,著名艺术家都六十多了,左右看看万长生的时候,台下几百号人,大部分都是媒体,居然哄堂大笑了。
其实中国人的体制说严肃很严肃,说不严肃呢,大家都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主要台上几位全都探头看万长生这小年轻的姿态,太可乐了。
有种明目张胆欺负新人的逗乐。
万长生可能最近揣摩演技比较多,小紧张小惊吓的样子也惟妙惟肖,更助长了哄笑。
这下连主持人都觉得他好欺负了,连忙趁着哄笑声还没落下前,用美妙的播音腔招呼万长生:“对,作为本届青展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也是我们的青年艺术家代表,万长生你最有资格来回答这个问题,你有什么样的看法呢?”
万长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眼台下坐在边角的杜雯。
这是个类似演播厅大剧场的地方,下面摆放了一排排座椅,中间前面的给艺术家,后面的给媒体,两侧边角就是各种经纪人、助理还有随从的席位。
杜雯肯定是其中最显眼的,哪怕她已经尽量遮掩了。
可这会儿抱着手臂看万长生的样子,嘴角泛起的绝对不是单边wink笑。
也许只是两人好像昨天聊到过的各种东西,让他有了真切感受。
万长生笑着拿起话筒,咔咔咔又是一片密集的快门声。
他的普通话真不算很好,杜雯都懒得纠正了,但好歹明朗清晰还是能做到,而且带有江州地区见人就叫老师的习惯:“这位老师,我是第一次来沪海这样停留游览,昨天和朋友在外滩走了下,那见证了一两百年我们近现代史的地方,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对方有点皱眉,可能觉得我特么是来当愤青,表达愤世嫉俗的激昂观点的,你跟我东拉西扯什么。
可所有人都安静的听着,镜头那么多也在拍,他就只能站在那拿着麦克风听。
听万长生绝对不是东拉西扯:“我不知道你站在那看到的是什么,我看到了一两百年来这个国家,这个民族,面对危机时候,所有人的努力……”
巨大空旷挑高的会场更加安静了,只听见万长生那带点蜀音的普通话在回荡。
既然你都敢问,万长生就更敢说了:“我来自蜀川乡下,地主是我们熟悉的阶层,我同样来自蜀川美术学院,我们系上曾经还出过一组著名的雕塑《收租院》,控诉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我不是为地主阶级翻案,只是提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