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兆森的电话打了过来。
“李老师,你好。”
“嗯,嗯,是食物中毒的课!好的,谢谢。”郑仁笑了笑,他刚要挂断电话,李兆森的声音拦住了他。
“呃……我这面可能要隔离一段时间。要是可以,过两天再说。”郑仁说完,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老板,有时候……不!绝大多数的时候,你都像是一个渣男。”苏云一口烟雾吹到郑仁的面前。
“我觉得还好,保健组会议,你认为我这时候去参加一场尸检好么?”郑仁掐灭了烟,道:“走啦。”
“最近上了食物中毒的课?”
“嗯,昨天……现在说,应该是前天的课。一个年级,课时差不多,所以前天和昨天都有孩子被送过来。”郑仁道。
苏云觉得难以置信,但又没什么好和他争辩的。只能耸了耸肩,一起走向机关楼。
进入会议室,二十多位帝都各大型三甲医院的保健组成员已经做好,华良正在发言,讲述着自己认为的可能性。
所有人的看法基本一致,不考虑是大规模传染性疾病的可能,认为学校食堂的食材有问题。
郑仁坐在b超室齐主任身边,两人认识,还经历了一次演习,有些亲切。
齐主任也没什么好考虑的,食物中毒已经是大家的普遍认可的诊断意见。
至于要讨论的,是怎么治疗。
断断续续有人发言,但都没什么建设性。
最后,在会议结束前,郑仁站起来,沉声道:“各位老师、主任,我来说几句。”
没人认为会有其他诊断,现在纠结的点在于到底是哪样食材里有毒素。找到具体的毒素,才能对症下药。
可是已经排查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郑仁开始陈述,像是和苏云说的一样,他先扔出去1997年12月发生在岛国的那个案例。
整个会议室里哑然。
这个想法太过于突兀与大胆,要是不带着偏见去审视这个诊断,却又无懈可击。
当然,最大的问题在于群体性癔症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合理解释的“疾病”。
“只是迄今为止,研究该现象的医生、人类学家、社会学家都未能拿出针对这种群体性癔症具有传染性的明确解释。
但这并不意味所有的症状都是患者幻想出来的,更不是装病,也不意味着群体性癔症不存在。
通过现代神经影像技术,癔症患者的大脑确实存在着异常活动。这些都是故意装病的患者所不具备的。”郑仁侃侃而谈。
会议室里继续一片沉默。
“20世纪以来的研究发现,过于严明的工作纪律等环境有关。病人们也偏向于出现抽搐、痉挛、颤抖、瘫痪和大笑等运动性症状,这也叫运动性癔症。”
“整个20世纪中,有记载的运动性癔症只在学校爆发过4次,而焦虑性癔症则要常见的多。病人更多是出现头晕、恶心、呕吐、晕厥、瘙痒等症状。”
“这也和帝都医大的孩……学生们表现出来的症状类似。”
“而且我刚刚问过帝都医大的老师,大三的课程,前天讲了食物中毒。”
众人哗然。
上学时候,学到哪就觉得自己哪不舒服的情况,想来在座的众人都经历过。
只是没人遇到过大规模的这种情况发生。
要是按照郑仁的说法,倒是能合情合理的解释这次莫名其妙的“群体中毒”实践。
环视四周,郑仁像是草原中的狮王,丛林里的猛虎。
目光坚定而沉稳,给人无限的信心。
会议室渐渐安静下去。
郑仁最后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