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士兵把它们驱赶到深山里算了。
钱少少羡慕的看着那些士兵排着队走远,云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色,就问道:“你现在干的事情不合你心意?”
钱少少笑道:“小的时候我只想拼命的还你的恩情,想着将来跟姐姐可以过一种平静的可以自己说了算了日子。
后来,你成了我姐夫,我就想着要努力干活,一定要你因为我也必须喜欢我姐姐一辈子。
再后来,发现就算没有我,你跟我姐姐也能相爱一辈子,这时候,我之前的选择,之前的努力,方向好像都不怎么对了。
所以啊,弄得我现在很痛苦。”
云杨笑道:“这就过份了。”
钱少少看一眼云杨道:“我之所以会逼着自己去干那些最龌龊,最卑鄙的事情,全是为了报恩,现在发现报恩的想法完全是我一厢情愿。
我当初如果去干一些光明磊落的事情,现在一样骏马得骑,高官得作,我姐姐一样是皇后。
现在好了,我因为以前干的那些事情,导致我现在想要光明起来都不可能。
你云杨统领大军征战四方,何等的快意。
我这个外戚却要躲在那个乌漆墨黑的地方,听着人世间最龌龊的故事,见着人世间最龌龊的人,处理着人世间最龌龊的事情,你觉得我很好受?”
云杨呵呵笑了,拍拍钱少少的肩膀道:“你说,那个扬州同知赵德翠是个什么人?”
钱少少对云昭道:“赵德翠没问题。”
说完话见云昭还在看他,就继续道:“人有时候遭遇之奇,境遇之古怪,好像上天真的是存在的,当初造了什么孽,总有一天要还的。
赵德翠做的事情就是还债。
不说那个女人了,不管她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赵德翠这么做是正确的,至少在人品上,赵德翠还是靠得住的。
一个被人转卖了四次的扬州瘦马,一个在扬州府艳帜高张的女人,赵德翠光明正大的花钱买下来,还正式上报了纳妾的事情。
就说明这件事是经得起查证的。
这些年我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处理起来也是个案处理,目前为止,效果不错,可能错怪了一些人,可能对一些人下手重了一些,不过,真正冤枉的却一个都没有。”
对于自己的工作,钱多多还是有些骄傲资本的,他不会将自己还没有确定的案子全盘说出来,即便云昭是皇帝,云杨是大将军。
“那就喝酒。”
云昭端起酒杯又跟钱少少喝了一杯。
“有没有想过离开监察部?”
钱少少断然摇头道:“没有。”
云杨笑道:“既然没有,你还抱怨什么。”
钱少少端起酒杯跟姐夫碰了一杯道:“我总要有抱怨的权利吧。”
听部下的抱怨,这其实也是云昭日常的工作之一。
今天来找钱少少,就是来听他抱怨的,钱少少就像张国柱,韩陵山,韩秀芬,周国萍,段国仁一样,都属于云昭眼中的中流砥柱。
安抚这些人的心,是他这个皇帝工作序列中很重要的一环。
有时候需要他主动去靠近,主动去了解,主动去接纳他们的负面情绪。
人有时候是需要亲近的,否则关系再好也会逐渐落寞。
云昭认为,自己只需要管理好这些人,那么,就能管理好国家,至于具体的事情,本就不该他去做。
三个人喝了一坛酒,钱少少的酒量不怎么好,多喝了一些,废话也就多了一些,所以,三人分开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钱少少走的时候心情很好,人在烛光下看起来也比花娇。
这就对了,吐槽完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