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响动,封慕白一转头,就看到长安带着草帽披着蓑衣,趴在了他旁边,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封慕白简直想晕倒。
这女人是瘟神吗,怎么哪哪儿都有她?
“她在干什么?”
长安指指下面,对面房屋的廊下,红衣少女茕茕孑立。
封慕白根本不想理她。
以为封慕白没听到,长安又问了一遍:“她在干什么?”
封慕白看了她一眼,冷冷撇过脸。
靠,了不起啊,不理她拉倒!
谁稀罕?
长安憋了满肚子火,像只气鼓鼓的青蛙,趴在瓦砾上向下张望。
那红衣少女斜倚在廊下雕栏上,她的衣衫也淋湿了,却半点不见狼狈,反而更显浓丽妩媚,独具风情。
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
她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取下缠在手臂上的九节鞭,一下下抽打着地面的雨水。
她在等谁?
长安看的出神,封慕白冷不丁道:“来了。”
怪了,他居然主动和她搭话。
长安摸摸自己脸上的胎记,她有点怀疑,封慕白是不是眼睛瞎了?
她奇怪地瞥了封慕白一眼,才朝远方看去。
长廊深处出现一个白色的影子,撑了把伞,娉娉袅袅像这边走来。那身影细而长,远远看去十分怪异,竟比常人高出一大截。
“那是什么?”长安心里毛毛的。
封慕白却若有所思道:“果然是她。”
什么意思?
白影渐渐走近,长安这才看清楚,那不是一个人。
那是两个交叠的人影。雍王妃骑在一个人肩头,撑着精巧的骨伞,袅娜而至,而她身下骑着的坐骑,正是已经疯癫的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