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一样,你不感到很奇怪吗?”许敬宗若有所指的说道。
向伯玉澹澹的看了对方一眼,他如何看不出许敬宗这里面有推脱的嫌疑,毕竟他是知道,许敬宗已经投靠了李景睿,正在帮助李景睿办事,这个时候,自然是帮助李景睿开脱了。
“燕京城虽然很大,可是,朝中的消息对下面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个筛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且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关系到朝中的勋贵的利益,闹的自然很大,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奇怪的。”向伯玉摇头说道:“实际上,这件事情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陛下身上。”
许敬宗却摇摇头,说道:“若是一般的事情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此事涉及到勋贵,那就不一样了,那是大夏的基石,任何地方都可以出问题,但唯独基石不能出问题。这些勋贵们若是出了事情,朝野动荡,陛下那边也很难看的。”
“许大人,你跟随陛下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这大夏江山的基石是谁?这大夏江山是陛下的,陛下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乾纲独断,现在的勋贵都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夏才建立多少年,能有当年世家力量强大吗?连世家都被陛下削弱了,更不要说现在的勋贵了,你不要将我们这些想象的太厉害了。”向伯玉摇头说道。
许敬宗丝毫不相信向伯玉,以己度人,若是谁动了自己的利益,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直接想办法干死了。而且李景睿可不是皇帝,皇帝威望甚高,无人敢反驳,可是李景睿不成,威望远不如皇帝,甚至在勋贵面前,都是小字辈的,现在想反对裂土封疆,下面的臣子们会答应吗?
他心中有些担心,此事若是真的出了意外,自己当如何是好?是不是一条路走到黑?许敬宗自己也感到一丝担忧了。
虽然李景睿也是有后路的,大不了就去了藩国,当一个国王,等到皇帝驾崩之后,也可以登基称帝,但这并非是许敬宗心中所想的,藩国也是国,但绝对会远离中原,无论是人口多少,还是繁华程度,都不如中原,在这样的地方,就算是做了宰相,心里面也是十分不甘的。
但他知道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李景睿解决此事,唯有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一切。
他看着远去的李煜,心里面却是在思索着眼前的一切,只是他心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死结,无论自己怎么去解决,都不能解决眼前的一切,它就套在那里。
李煜这个时候也很郁闷,快要到达京师了,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来,勋贵占据了封地,在眼下来说,并不会影响大夏的统治。
但天长日久,难免会出现问题,那些勋贵们的后代未必会和他们的祖先一样,忠于大夏。从这方面来看,李景睿的担心是有道理。
可是道理归道理,这件事情可以私下里说,绝对不能放在表面上,还让其他人知道了,闹的满城风雨,现在让整个燕京城都传遍了,可见此事所造成的影响。
而关键的问题是,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李景睿才发现自己泄露了心中所想,闹的骑虎难下,就是李煜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行走在田野之中,这个时候,北方已经进入农忙时节,冬小麦已经开始种植,在田间地头不时可见农忙的百姓,这些百姓穿着衣衫褴褛,身上的补丁叠着补丁,脸上还有一丝不健康的菜色,但让李煜比较欣慰的是,这些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双目中都是充斥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老人家,今年的收成怎么样?”李煜看见一个老者坐在田间,也径自坐在一边,丝毫不顾及锦袍会沾上泥土。
“托圣上的福,今年的收成还可以,交了皇粮之后,最起码每天都能喝上一些米粥。”老人脸上岁月的痕迹,此刻脸上也堆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