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等人押送毅潇臣在茂凯的带领下穿过长长的梯道,这一路上,每隔数米远,都会有一名外勤人员担任警戒,这让钟离的心越不安。
“师傅,不知怎么,我感觉这里怪怪的!”身后,革岭小声说,钟离侧目瞪了革岭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这些小动作全都茂凯收入眼中,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大约走了半刻,茂凯在梯道尽头停下:“钟老,您自己进去吧!我和你的弟子们在这等候!”
“那毅潇臣呢?”钟老问。
“他…”茂凯顿了顿,看着毅潇臣那无神无魂的痴呆模样,忽然他看到毅潇臣额中有一印记,记得刚见到钟离时,毅潇臣额中还没有印记,怎么这会就有了,他刚想伸手去触碰,结果革岭拦下了他:“四师弟,你还是不碰的好!这家伙现在基本就是个半妖,一旦你被他的邪气魂息侵蚀心魂体魄,后果不堪预料!”
“四师弟…”茂凯愣了愣,这是十年前他还在钟离阁内当弟子时的称呼,猛地被人叫出,似乎有些惊咤,只是往事无人愿说,钟离道:“也罢,你们在这等候,我去见了明尊就来!”
走出梯道,来到沙陀城的主室内,钟离看到明尊和组织的最高指挥员——高部长正在与明尊说着什么。听到身后动静,二人皆转身看了,明尊已经年过五旬,花白的鬓角配上面颊褶皱,使得他看起来更像七八十的老人,但是他牟子里的精光却亮的骇人,高部长与明尊不同,他是特勤精英出身,体躯健壮,一看就是熟知古术的好手,眼下二人同时来此,钟离的思绪已经有些混乱,他知道接下来在这沙陀古城会生什么,可是具体会有什么结果,他猜不到,也想不到。
“钟离,咱们有几年没见了?五年?十年?”明尊率先开口,他走下高高的五方塔基台柱,来到钟离身前。
钟离拱了拱手,应声:“十六年了,明尊!”
明尊伸手揉了揉两鬓:“还记着当年那件事?”这没头绪的话让钟离一愣,随即钟离竟然脸色暗淡下来:“过去了就过去,何须再提?眼下毅潇臣我给你带来了,后面至少还跟着三波人,一波是毅潇臣的生死同伴,风离涅、普弥这些人,资料已经让关彤给你们了,他们,不好收拾,一波是傲世,他们此番突然出现,我不知道目的何在,还有一波,依然是毅氏的人,具体不清楚,不过十有**是当年毅氏一分为三,隐秘俗世的风系、木系支族的人!”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钟离似乎有些气喘,便止住话音重重喘了口粗气,只是眼前的明尊似乎不在意这些话,他道:“二十年前,天鸣、地玄两阁的人因于兆清叛出而北上,那时被仇恨所蒙蔽的于兆清妄图联合毅氏,夺起力量来报仇雪恨,只是天命所使,于兆清没有找到毅氏,方天化、司马明却找到了隐秘的水系支族族人,二人一时心存善念,将此事瞒下,可是命有天数,既然来了,如何拦的下?那些邪人道者看似一个个人模人样,可是在欲恶的充斥下,他们的行径与畜生无异,以至于后来有了黄家湾夜屠,只是外人皆以为毅者在血洗夜屠中画上句号,可是有几人知道,他们在此之前已经暗自派人来到这沙陀古城,妄图找出这五方塔基台柱的邪式与本族阴阳术法内八方塔基祭祀柱式的联系…”
“明尊,人我已带到,如果无事,我青阁可否离开?”钟离听着其中的事,心如江海波涛一般,越不定,额头甚至于已经生出蒙蒙的汗珠,只是明尊丝毫不顾钟离的心思,继续沉声,那股威压就像一座座山似的,朝钟离身上压来。
“只是道途风云莫测,千百年来,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已经在欲恶贪婪中腐蚀,如果就此继续沉沦下去,道途将一去不复返,但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无论在道途中谁对谁错,只要他存在威胁,哪怕仅有一丝的可能,我也会将其绞杀,二十年前,那一夜死了很多的无辜人,不管是毅者还是我们的人,他们本不该死,可是最终都死在欲恶的漩涡中!”说到这里,明成大